“老家伙,盯我就像盯贼似的。”
随之,陈砚松顺手将披风脱下,随意地四下打量圈,坐到椅子上,十分自然得将鞋袜脱下,笑道:“山路蜿蜒崎岖,走多了脚受不住,好像打起了水泡……”
玉珠打断他的话:“把鞋穿上。”
陈砚松悻悻一笑,将鞋穿好,顺手从桌面翻起个空杯子,眉一挑:“怎么,客来了连杯水都不给喝?”
玉珠没搭理他,仍在修剪花枝,冷冷道:“你又想同我寻什么事?”
“瞧你说的,好像咱俩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似的。”陈砚松手指挠了挠下巴,勾起茶壶,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冷水,他眯住眼,笑吟吟地打量玉珠,“你以前很爱漂亮,每日家都要化好久的妆,怎么如今这么素静?”
玉珠冷着脸道:“道观清净地,擦什么脂,抹什么粉。”
“对、对,还有句话叫女为悦己者容。”陈砚松喝了口水,又扫了眼插在瓶里的桃花,笑得阴阳怪气,“我发现你这观里的水格外甘甜,还有外头那桃花,好家伙,比广慈寺的更茂盛……”
陈砚松自己都不知道,说话酸溜溜的,他搅和着杯中水,冷不丁问:“对了,你那个胡人表兄呢?他不是最喜欢做粗活儿,人呢?你把他藏哪儿了?喊出来呗,我同他喝杯酒,聊几句。”
玉珠忍无可忍,转身直面男人,“有什么话直说,大可不必这样阴阳怪气。”
陈砚松抿唇一笑,没言语。
他何尝不晓得吴十三彻夜挑水的事?又何尝不知道吴十三在兰因观外栽种了数十棵桃树的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8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