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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被冷水呛着了,起来猛咳了通。
要疯了。
她本意是想通过折磨羞辱吴十三, 让他自觉放弃, 可他对于所有刁难甘之如饴。
恰如吴十三所说,她去年在广慈寺初见这个男人时, 对他是讨好、防备的,也不晓得从什么时候起,竟然会同他诉说心里的苦闷, 在面对他的强吻时,她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尖叫,而是压低声呵斥。
更可怕的是,她在面对一个俊美又危险的男人热烈追求、百般讨好, 心里有点虚荣了, 刹那间感动了, 甚至昨晚彻夜看他挑水。
这都是不正常的。
想到此,袁玉珠惊慌失措地跑回到屋子里,反手将门插上,道德和羞耻都告诉她,不能再见吴十三了。
一连五天,袁玉珠未曾踏出过房门半步。
她甚至让福伯明明白白地告诉吴十三,她如今仍是陈家妇,还请先生自重,莫要坏了无辜女人的名誉清白。
吴十三没在出现过彻夜挑水的行为,也的确没有出现在她眼前,不过听福伯说,他最近开始在山下耕地种菜了。
这种要安定下来的举动,反而更让玉珠感到害怕。
四月芳菲。
昨夜响了半夜的春雷,雨点子噼里啪啦地砸下来,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小草破土而出。
翌日,玉珠略梳洗了番,换上素净的薄夹袄,打算出房门透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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