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起:“殿下,你也知道,我从小就是被家里惯养着的,我祖母,我娘,我几个姐姐,还有我爹,他虽然总是打我,可心里还是很纵着我。他想要一位继承人,可我不成器,不肯跟他去北境,他心里生气可也没硬逼我。他想给我娶公主,就是想着若我以后实在成不了器,好歹还能依仗驸马的身份能安享尊荣。他其实私下很不像一位将军,我老见他偷偷在我娘面前委屈,还抹眼泪,他很疼我们的。”
“殿下觉得我不行,上战场是不死也残,但我是一定要去的,陆家总得有人去,不是我,就是祖父,但他已经很老了。”
她偷偷看赵珩,他依旧闭着眼,她说半天,也不知他听进去没有。
她就自顾自的说:“殿下关我一天,一月,一年都行,但我会想尽办法逃走,我不会永远出不去,我只是觉得到那一步,就很没意思。”
他缓缓睁开眼睛,那双素来温和风流的桃花眼里此时只有暗沉的冷意,她继续说道:“殿下想让我像我姐姐那样吗?她被东宫困了一辈子,殿下也要让我在王府困一辈子吗?”
她叹道:“结局殿下不是都看到了吗?”
“你不是陆元安,我也不是赵戚。”他总算肯出声,同样起身靠在床头说道:“赵戚自作自受,他跟陆元安怎么走到今时今日这一步,你比我清楚。”他觉着她这话说的很没良心:“我从来没那样对待过你。”
至于永宁侯,他低声说:“我已经向陛下请旨,我会亲自去北境,那里苦寒凶险,不是你一个姑娘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