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眼,定定的瞧着他。
脸上那股平静骤然消散,转为冷冽。
陆在望被找到时,确实只穿了两件单衣,冻得至今高烧不退。
这帮山匪平时行事粗糙,很难把握堂上人那一点微妙的情绪变化,见赵珩无甚大反应,便你一言我一语的继续申辩起来,“就是!又不是咱们推下去的!”
“只是路上偶遇,玩笑他几句,他就要死要活。不怪那小子长得娘气,性子也积黏!”
“我们都是冤枉的!”
堂下吵闹不休,吵的赵珩心头火骤起,他重重的吐息,想压制住火气,先问出幕后主使。
可惜没压住。
孟昌见他按着额头,就知道气的不轻,又结合堂下人的供述,便觉不好。很有眼力见的大步上前对着匪首面门就是一脚,那人被狠踹的往后一仰,四仰八叉的后脑勺着地。孟昌俯下身揪住他衣领又拖行起来,按着脑袋砸在京兆府刑堂柱子上,立时溅了血。
“瞎了你的狗眼!谁的人你都敢动?”
山匪们见兄弟被人三拳两脚的打晕过去,又愤怒的叫嚷起来,怒骂京兆府擅动私刑。
府尹在旁边不吭声,孟昌挑了个叫的声最大的,依样拖走砸在柱子上。
连撞了三回,柱子上血迹斑斑,叠罗汉似摞着人事不省的三人,山匪们也就闭了嘴。
山匪原先看赵珩沉稳,原是想和他好好解释一番,到现在才清醒过来,这位大人比京兆府的人还不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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