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擦干脸上的泪,景妃便跌跌撞撞的冲进来,跪倒在我面前。
哭着道,娘娘仁慈,求娘娘救救榕哥儿吧,榕哥儿病了呀,信上说已卧床不起一个多月了也不见好。
想是闽地湿热,热毒侵身之过,臣妾恳求娘娘,代臣妾向陛下求个恩典,放旨让榕哥儿回来吧……
我伸手将她扶起来道,别急,你的心思我知道。只是如今榕哥儿正在病重,便是陛下此时放旨让他回来,这车马劳顿,长途跋涉的,于身体也是无益啊。
想了想我又道,不若,我现在派几个太医快马加鞭到闵州去先诊治着,等榕哥儿身子好些了,能起身了,我再求陛下放旨让他回来,你觉得的怎么样?
她红着眼道,娘娘说的极是,臣妾如今全凭着娘娘保榕哥儿一条命了呀。
我道,你言重了,小孩子生病罢了,会好的。待榕哥身子好转,我必定求陛下放旨让他回来。
我这般说着景妃才放心下来,我握着她的手,尽力安慰她,希望她能不再激动。
往常,我在心里笑话景妃小题大做,此时我却能深刻的明白她,我们都是可怜的母亲罢了。
担忧自己的骨肉在外受罪,恨不能以身替之。
漠北
自当于拓吉死后,漠北内部并没有预料之中的大范围内乱和权力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