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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你做噩梦了,阿烁一切都好,早前还派人送信了,只是母亲昏迷着……说着,他将信拿来给我。
阿烁在信里说,路上一切都好,如今已快到奉元了,她七叔和舅舅将她照应的很妥当,漠北的人也很尊敬她。
又在信里说了些不曾见过的奇闻异事,估摸着心情不错。
我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一转眼又瞧见了跪在床边的郑灿,这才想起上次母子相见的不愉快来。
我道,灿儿,你父皇解了你的禁足令了么?你……你不怪我了吗?
他脸色灰败,伏在地上朝着我磕了个头道,母亲原本一心为了儿子,儿子却对母亲那般不孝,儿子当真是罪该万死。
我握着他的手缓缓道,母亲不怪你,情是这天底下最磨人的东西,我知道你不好过。可是没法子,你们俩有缘无分呐,别想着她了,往后好好过日子,啊。
他静静的听着,不语。
我又道,如今你妹妹走了,嫁到了那么远的地儿,人家对她好不好,我也不能知道。想来,我这有生之年,是再难见她一面了吧……
我身边只有你了呀,灿儿,你好好儿的,别叫娘担心,成不成?我的语气近乎哀求。
他别过脸道,适才,太医刚熬好了药送过来,怕凉了,我伺候母亲喝药吧。
他取过碗来,搅动汤匙吹了吹才喂到我唇边来。
待喝完了,他才捧着碗搁在床边的小几上,重又跪下,重重的磕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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