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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不记得那一回,你为了跟玉娘比穿戴,同时伺候张老爷、徐老爷和孙老太爷,要讨他们的十倍胭脂钱,最后被老爷们的烟斗在背上烫了个五瓣花,你向老爷们讨了伤钱,我劝你找大夫,你却偏要花钱找玉娘那个裁缝做衣裳,最后衣裳穿旧了,你的钱花光了,背上留的那个疤,到现在恐怕还没消呢——官老爷们,老妪已是半只脚迈进棺材里的人了,也无所谓脸皮不脸皮,实话说,老妪自几岁起,就在楼子里端茶倒水,迎来送往,刚长成姑娘就开始接客,这前半辈子干的都是看人脸色的活儿,在认人这方面,哪怕就是您这些大老爷,也未必能比得过老妪,红红五岁起就进了我的楼子,她这名字还是我给她取的,她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得出她,官老爷们要不信,大可以派人验她的身,看看她背上是不是有我说的伤。”
顺子模仿得惟妙惟肖,我和冯静仪听的入迷,直到顺子突然停下,才猛地回过神来,老鸨大多能说会道,我几乎可以想象,当时在现场围观的百姓们是怎样随着老鸨的叙述,时而鸦雀无声,时而哄堂大笑,时而议论纷纷的。
最后那老鸨拿出了卖花女的卖身契,坐实了卖花女娼妓的身份,我长姐又拿出了钱家族长的亲笔信,否定了卖花女红红“松江郡平山县钱家村女钱阿丹”的身份,苦情女主既为娼妓,便不存在调戏良家女子一说,所谓仗势欺人之罪,自然也就成了无稽之谈。
冯静仪道:“这老鸨真真是舌灿莲花,不愧是有几十年迎来送往经验的人,说起话来又俗又辣又精准,顺子学得也活灵活现。”
刑部官员判了祖父无罪释放,卖花女本有诬告罪,但因祖父主动提出不予追究,卖花女便并没有受到什么惩罚,只是判了由谏议员送她回松江郡老家。
据说在刑部官员断案后,百姓议论纷纷之时,那老鸨还颤颤巍巍地拉住了卖花女,道:“红红,当初你搭上了钱家的小少爷,倒了避孕汤,怀了钱家的种,被钱家赎身带走了,听说后来你在钱家生了个男孩儿,按理说,你在钱家应当是能母凭子贵的,怎么还落得这般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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