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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髯听完也一时蔫了,是啊,景初皇帝如此琢磨不透,惹触上他的逆鳞,真是自讨苦吃。
于是在这个月明雪薄的夜晚,殷大士一人成行。
崔髯早打听好,皇上一整日都在太极殿没出门,她大可放心去。
她一路隐藏在烟尘步入阁中,见妙灯入画,画中美人低眸垂泪,一手拂筝一手擦拭擦泪,看得殷大士都心疼不已。
她悄悄靠近她,声音如遥远天宫之外传来,“妙,灯。”
妙灯一惊起身,随即身形一软,被殷大士搀扶着坐在一边,显然,她此时已中玄幻之术,殷大士问什么,她答什么。
“那日,阁中发生何事?”
“朱温,闯了进来,然后进了西阁,剩下的,我不知道。”她两眼直愣愣,昏昏沉沉。
“西阁?”殷大士偏着头问,“西阁有什么?”
“我不知。”
“说谎,你日日都在嬉水闻涛阁,怎会不知。”
“我真的不知,皇帝从不让人靠近西阁。”妙灯盘起腿,寻一个极为舒适的姿势,倒豆子一般念叨着,“我进宫叁月,除了来这那日,再也没见过他。每晚,他其实都在西阁当中,我不知道,也不敢问。他说,要我夜夜弹琴,可我知道,他从没有听过。”
说完哭红的双眼又开始啪嗒啪嗒掉泪,“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我一眼,我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为他真心喜欢之人做挡箭牌。”
她瞅着殷大士,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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