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会儿,睡起来了外面就不一样了。”
萧行逸一直候着殷大士睡着才出了房门,他怕她出事,整整叁日没闭眼,直到此刻才觉得深深的疲倦。
他再笑不出来,四肢百骸如灌铅,身体超出负荷,靠着隔开殷大士那展房门,身体不由自主地滑落,跌坐在门口。
日薄西山,阿傩端着茶水进屋,见他颓丧地甚至抬不起头。
她喊一句,“萧王爷。”
萧行逸也不抬头,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她睡着的模样,一张小脸枕在手臂上,眼角还挂着泪珠。
他悄悄地伸手拈起尝尝,咸得发苦。
“你家皇姑到底怎么了?”他抬头问阿傩。
阿傩犹豫半响才说道,“萧王爷走南闯北数年,可看见过这世上有哪种能力取之不尽
用之不竭?”
她将托盘搁置在外屋桌上,也不拘礼,盘腿坐在萧行逸身旁,娓娓道,“我家皇姑自幼便有天赋,连师尊都说她是最接近神之人,但是这天赋越大,皇姑承受的也越多。她以凡人之躯,承受超越凡人之躯之外的事,本就是逆天之事,又怎不接受些惩罚。”
萧行逸抬起头不解问道,“我不明白,你说她是最接近神的人,又为何说她凡人之驱?”
“萧王爷不是从不信神?”
萧行逸哑口无言,他本是坚定的不信神鬼之说,可那日殷族地下祭祀之诡谲程度,连信仰都开始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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