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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挂着重重的帘,殷大士醒了,渴望阳光,又在窗口为她打开一扇窗,萧行逸拿着海棠进屋,身上带着温暖的阳光,整个屋子都亮堂起来。
殷大士趴在床上,头贴着枕头,看起来极度地虚弱,连呼吸都困难,眼睛下泛着大量的青色,他若仔细瞧,定能见到肌肤之下,散着大量细碎的血珠暗地游走,彷佛在重新构建她的血肉皮囊,情绪闷闷的,也不说话。
萧行逸坐在床边方凳上,随便找个由头逗她开口,“我看见外面这桃花开得好,你家姐妹说你最喜欢这花,摘了两朵来看看你。”
殷大士眼皮一抬,嘟着嘴道,“这明明是西府海棠。”
虽然说话有气无力的,但还能跟自己斗嘴,萧行逸心中一松。
他倒是当殷大士闺房为自己家,随意将这西府海棠板板正正地插在床头玉瓶上,玉瓶上本被阿傩照顾上牡丹玉兰,构成一幅玉堂春色。
殷大士见他大手大脚的,毫无怜惜之情,小声抱怨道,“牡丹配玉兰叫玉堂春色,你非要加进去海棠,这算什么。”
萧行逸不理会她,自顾自将海棠硬插进玉瓶中,边说道,“我这叫,旧瓶装新酒。”
说完又把玉瓶举到她面前,殷大士见小小玉瓶上头重脚轻插着超重的力,那鲜嫩牡丹被挤得都喘不过气,没忍住笑。
笑了两下,胸口负荷不住她的颤动,她又开始小口小口的出去,“尽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听说海棠花有健脾健胃的功效,我拿过来是为你好,这桃花有什么用。”萧行逸开着玩笑说道。
殷大士顺过气来说道,“我知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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