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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萄办事不力,额上渗出几颗豆大的冷汗。
萧行逸不怪谢萄,殷大士脾气倔主意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连自己也只能靠逼吴王移府的方法来威胁殷大士离开苏芜。只是眼下还有一个棘手事他亟待处理,他坐于吴王府正厅当中,只留手边一盏油灯,“这几日府中如何?”
谢萄答,“臣日日盯着百里捷,见他与吴王身边一内侍,相谈甚欢?”
他眼皮抬抬示意他接着说下去,“所谈之言皆是讲经论道,鬼神虚妄之言。”
“吴王身边内侍又是何人?”
“叫长庚,幼年在日光城内也是学了方术,成年后当了伶官,被吴王看中就留在了身边。”
萧行逸最厌恶这样煽风点火的阴阳之人,“吴王身边之人不用留,要早日处理。”
谢萄没有料到萧行逸丝毫不讲情面,他斟酌问道,“那百里先生呢?”
“将百里捷扣下,本王留他还有用处。”
接着又是一段沉默,他忽然听见一阵夜莺婉转啼叫,问道,“如今府中还有何人?”
“也只有皇姑和阿傩姑娘,还有贴身伺候的两个丫头。”谢萄边说边试探着将军的神情,说来自己跟着他也有数年,但最近越来越摸不着萧行逸的想法,“皇姑似与那两个小丫头,颇为投缘。”
萧行逸今日惹殷大士不快,她一晚上心烦意乱,于海棠花中踱步,忽得,她也听闻夜莺一阵婉转轻啼,清扬悠远的哨音呼朋引伴一群灵鸟飞来。
今夜似乎颇有灵性,夜莺黄鹂蜂鸟仅围着她一人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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