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更像是一只飞鸟,生长着柔软而美丽的羽毛,拥有着渴望自由的灵魂,背负着漫长且艰辛的浪漫旅程,或者还具备着一夫一妻制的天性,以及对于其伴侣与生俱来的绝对忠诚、至死相随。
……多么的讽刺。
对于司徒绫而言,这才是最大的讽刺。
或许前世的她曾将袁晓晓的存在视作为席远寒之于她的羞辱,可是这一回她却反而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因为这世上恐怕只有海豹才会企图强x企鹅,如果席远寒是自由自在的飞鸟,那么她定然是脚踏实地的野兽,他们从来不是同类,而她此时亦将一度对他深怀执念的自己视若于毕生的耻辱。
她没有任何闲余的时间理会席远寒。
执念未曾消减,只是受另外一种更为沉重、重要的执念取代。
来自左手处的阻力使黑发少女急切的脚步登时一顿,她匆促地偏头回望,却发现司徒锦的神情在一息间竟显得格外冷酷,也兴许是他在思考着什么事情的缘故,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隐隐透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深意,仿佛是情意,仿佛是恨意,又似乎是与恨意交缠在一起的情意,或者其实是伴随着情意而起的恨意。
“多奇妙啊,你有见过我和我小妹吵架吗?”
司徒锦于此说的同时并未返身,正如受到两人冷待的席远寒也并没有兴趣回头。
而几乎是灵光一闪的,司徒绫在两人似有还无的争锋相对中敏锐的察觉到了酝酿于其中的暗潮涌动,旋即又由此联想出了足以打破她困境以及她与她哥哥之间僵局的方法。
哎呀……席远寒不是认为,她是为了得到并保护她自己的家族继承权才一直赖着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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