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应下,看着王爷的步履平稳,肩脊挺拔如山峦,与平日里无异,这才放下心来,早前将士们一水儿的过来敬酒,这酒烈,王爷却眼都不眨一碗干了,他都怕王爷要醉。
不过今日大家都高兴,北境十年,谁不是盼着这一天?如今终于大胜夷狄归京,王爷今晚特意开宴,为的就是犒劳众军,自然也没什么好约束的。
见陆陵天已经进了屋,竹一也赶紧去盯人了,韩少将军人菜瘾大,明明酒量一般却心里没数,要是醉了明天在宫门前出岔子,只怕会被韩老将军打死。
屋子里,陆陵天随意的靠到了床上,也没有睡下,只是这么轻慢的靠着,缓缓闭上了眼。
他确实有了些醉意,闭着眼不知在想什么,冷峻的眉眼有那么一瞬却柔和了几分,薄唇勾出一个浅淡的笑来。
尽管微末,但也已是要叫竹一看见了都要吃惊的程度。
片刻后,陆陵天重新睁开眼,从怀里拿了一封信出来,信封上的簪花小楷他已看过许多次,里头的信件是在今年秋日收到的,那时正是与夷狄的最后一战,所以他耽误了些时候,算算日子,回信应该也是近期才到京都。
好在,这场仗经过漫长的十年,终于是结束了。
陆陵天垂眸,将信封里的信拿出来又看了看,之后才重新放好和衣躺下。
闭上眼前他恍惚想到,当年拜韩将军为师离开京都,没想到再回来,竟已是十二年后了。
翌日,卯正之时桃枝就进屋来叫沈梨起了。
沈梨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身,打了一个哈欠,还有些睡意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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