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没一点不适应,反倒是听得津津有味。而且,她一边说,紫修还会一边提问,愣是引导她口若悬河地讲了半天。尚烟平时不是话多的人,讲完以后,她很快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他却对她露出了鼓励的笑容:“这《男儿经》,听上去也没什么不好。”
“真的?你不觉得太……”尚烟想了半天,总算找到一个词,“太贤惠吗?”
紫修摇摇头:“为何要觉得过火,‘贤惠’一词,并无男女之分。既然女子可擅针线女红,洗衣做饭,男子为何不可贤明仁慈,持家有道?既有‘妻贤夫祸少’一说,为何不能有‘夫贤妻喜多’一说?”
尚烟惊讶得几乎合不拢嘴:“你真是我认识的那个紫修哥哥吗?”
紫修怔了怔,笑道:“怎么,你觉得不像了?”
“不是不是,大概是我固执己见了。我老觉得常四处漂泊、舞枪弄棒之人,多多少少是有些,有些……”尚烟又词穷了。
“有些瞧不起居家闲趣之事?”
“嗯……”尚烟挠挠脑袋。
“那确实是你固执己见了。何况,我现在既无法四处漂泊,又并非大富大贵,当然得学着插花剪树,耕钓烹饪之法,方不虚度韶华。”
“插花剪树,耕钓烹饪?”尚烟眼睛骤然亮了起来,“你还会插花,还会烹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