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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言双凤面上的笑才慢慢卸了。
她心喜赵襄敏,只觉这少年除了没钱没势,什么都好。
但方才她那句话,的确不是说他,原意指的是谁,她知道,赵襄敏只怕也猜到了。
可是都没有说破而已。
言双凤扶着如意的手,慢慢地往廊下走,这样的好日子,庄子安泰,并无近忧,又有个知情知意的美少年在身旁相伴,她本来是该极满足高兴的,但她的欢喜之情,反而慢慢淡了。
方守恒是个读书人,言双凤耳闻目染,也听了些“之乎者也”,比如先前跟赵襄敏说的“天下大同”。
此刻,她看着漆黑的夜空,突然想起了不知什么时候听来的一句诗:“花红易衰似郎意,流水无限似侬愁。”
如意听不真切:“娘子在说什么?什么花红,流水的?”
言双凤笑笑:“这是一首好诗,是一个酸书生写的。”
如意问:“我怎么不太明白,是说花开的好么?”
“是说花开的好,但也容易凋谢,就如同男人的深情蜜意一样转瞬即逝的。”言双凤难得耐心地解释,又低低笑了声。
如意瞪圆着眼睛:“这酸书生倒是很说实话呢,不过也未必,世上自然也有好男人。”
言双凤笑问:“是吗,你见过几个好男人?”
如意道:“咱们庄子现成的就有啊,像是富贵爷爷,像是李顺大哥,不都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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