揄言双凤,毕竟人人知道,言双凤已经不算是方家人了,而且京城到此,鞭长莫及。
退一万步,就算方守恒是兵部侍郎,那也没有资格越级擅自向着地方屯兵发号施令的。
言双凤瞥了他一眼:“那么,张大人是不打算做些什么了?”
她先前说话都带几分笑,此刻敛笑,便显出几分潇潇肃然不可侵犯的仪态,张守备心头一悸,倒是不敢小看,便皱眉叹道:“我虽有心,实在无力啊,诸多难处掣肘,夫人千万莫怪。”
此时已经是话不投机,该一拍两散的时候了。
言双凤眯了眯眼睛,手在袖子里一捏。
赵襄敏的那封信就在里面,来的路上她几度犹豫想打开看看,终究不曾。
平心而论,她是不大相信赵襄敏的,一个才死里逃生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少年,随随便便写一封信,就能比孟同甫还有用?
赵襄敏有胆量写,她言双凤可一时没有勇气拿出来。
但这会儿,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张守备已经在酝酿送客了,却见言双凤右手一动,从袖子里极慢地掏出一封信来。
他怔住,向着言双凤投以疑惑的眼神。
言双凤心跳如擂,却仍面沉似水,缓缓道:“既然我说的话张大人不爱听,那不如且看看这封信吧。”
她心里虽没有底儿,话却说的很硬。
张守备的心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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