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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却多嘴道:“富贵爷爷您可要留神,那马儿凶得很,别叫它伤着您老人家。人说有其主必有其仆,我看是有其主必有其马。”
言双凤忍不住往手臂上拧了她一下,丫头叫了声,不敢再嚷。
“你这小丫头就是多嘴,不挨打已是好的,”老富贵笑说:“再凶也该明白个好歹……岂不听过那句话?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一阵风,卷着小雪密密地扫过来,如意忙要去打伞,言双凤嗤地笑道:“蝎蝎螫螫的,这点雪还怕压破我的头?”
从南院走了片刻,推开虚掩的院门,里间地面一片洁白,其中一间卧房中灯火幽微,里外都静悄悄地,似乎只有雪落的簌簌响动。
如意把房门打开,却不入内,陪笑说:“我去端药。”
言双凤瞅着她避猫鼠般的,冷笑:“瞧你这怂样儿……我救回来的幼猫崽子似的,还怕他是个老虎会吃人?”
房中是一股子熏人的药气,地上的炭盆明明灭灭。
桌上的蜡烛燃了许久,烛心如一个累极了的旅人,蜷缩着腰身向下卷的低低的,简直还不如外头光亮。
床帐垂着半边,更加看不清床上的情形,言双凤正要吩咐如意剪剪烛心,丫头却已经去取药了,她只好拔出头上的银簪,把焰心挑了挑,室内才逐渐明亮起来。
将床帐撩起,她看到一张如描似画的美人脸,白净如薄胎瓷似的,似乎一戳就破,两道眉毛却是极黑极长,垂落的长睫朦朦胧胧地投落两剪阴影,清雅庄肃,妙不可言。
正自打量,榻上的人突然一动,说不清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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