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再见。”世界上最小的乌托邦。
牌架渐渐消失。
城门的阴影渐渐流进车内。
远远便瞧见城门上挂的白布条,沉知墨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摇下车窗,警察向她敬礼,“太太。”
心僵沉到底。
对付谢晋没费什么力气,季曼笙用枪顶着她进房门那一刻起,这场战役就已经结束了。
没几礼拜功夫,青头皮里便冒出斑驳的白色,东一块西一块,杂乱地栽在头顶,像条癞皮狗。
沉知墨感到悲哀。
那里躺着的不再是什么战功赫赫的元帅了,只是一个痛失爱女的老头子,而他正努力张嘴挽留谢家唯一的血脉。
“把我的人收编成正规军,单独一个师,归我管。娘,升成荣誉参谋长。”季曼笙朝床上丢出一沓文件,谢晋歪过头去看,口水从闭不上的嘴角无声流出。
季曼笙没有给他多看的机会,捉着那只老手便在文件末尾签上了字。
“谢谢。”等二人出了门,守在门口的季超然向沉知墨微微颔首。
沉知墨摇头。
很多个夜晚,永淑那双未瞑目的双眼都会在她眼前晃,而她对季超然的印象仅仅停留在匪徒们把学生们赶出学堂那一天。
至少那天,无一人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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