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领她表妹听戏去了。”最终还是管事硬着头皮上前了。
“听戏?”谢月枫挑起一边眉梢,“她们姐妹俩关系挺好。”
“今儿园子里唱的什么戏?”她坐到沙发上,随意把皮靴往茶几上一蹬。
在谢家干了几十年,管事无比清楚自家小姐现在的心情有多糟糕,他毕恭毕敬地跟到谢月枫旁边佝着,压低了声线:
“锁麟囊。”
“好,好戏。”谢月枫解开袖扣,“那我们就一起在这儿等太太和表妹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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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今生难预料,不想团圆在今朝。回首繁华如梦渺,残生一线付惊涛。]
园外飘着入冬前最后一场细雨,园内却是人声鼎沸。
方语套着条松垮垮的背带裤和一件明显不合身的白衬衫,怯生生地跟在沉知墨后头。
“谢太太~您可算来了~还是老位置?”戏园的招待见熟客到来,咔咔拍了两下裤边,堆起笑容迎上前去。
“嗯,老样子,挂谢月枫账上。”
以前,她只能站在园子外头听两曲儿,或是央求母亲一年半载的,才能进到里面最角落的位置,瞥见点台子上花旦的袖边。
如今,却听得腻味了。
她甚至失了以前最看重的礼仪,懒得应付招待的客套话,款着步子上了楼,揣手瞧着招待又是擦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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