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戌时,凤随宫灯火暖融。
梁徽照常为祝知宜上药,祝知宜身体已经养得渐有起色,毒蛊不发作时与常人无异,但梁徽总还是拿他当琉璃做的,捧在手心都怕化了。
祝知宜拗不过,只得随他,梁徽半跪在地,给他的脚涂了药再扎上一圈绢布,结也打得极好。
云纹锦纱把祝知宜一双修长白足衬得如一尊上珍玉品,只是那结打得不像给伤患系的,倒像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小姐玩乐打扮装饰的。
祝知宜脚趾泛粉,蜷了蜷,梁徽把它握在手心,一点点揉舒展开,十分正经道:“药都掉了。”
“……”祝知宜脚趾头又红了些。
梁徽收拾医具:“清规,近来几日我白天许要出宫,上药、膳食我都交代了玉屏跟乔一,你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陪你用晚膳,好不好?”
祝知宜问:“出了什么事?
梁徽笑笑:“没什么事,就是那矿,你可还记得?近日开采,兹事涉地行天象,钦天监算出一卦需得天子命理压阵,此矿又历来是官家商贾江湖纷争之地,我也理应亲自过去看一眼。”
祝知宜点头,木兰春猎那矿他自然记得,彼时还是个只存在于人口风声中的传闻,如今都要开采了,时间过得太快了。
“路上小心。”
梁徽扭了帕子给他擦脸:“我不在你也要好好吃药复建,若是闷了,便在宫中走走,好些地方我都改了番模样,不知你会不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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