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徽含祝知宜的唇,像绝望的教徒亲吻神像,沉溺、迷恋、克制,唯恐冒犯和惊吓。
“我不敢睡,我要一直看着你。”梁徽哑声说,目光是深而柔的阴鸷。
他不闭眼,眨一下眼这个人就会不见,祝知宜的出现很不真实,梁徽必须一直守着反复确认。
失而复得的人,怎么都看不够,祝知宜在重伤中也有一种脆弱又坚韧的美,苍劲、细润,壮烈,梁徽又情不自禁伸手碰了碰他的发鬓。
“……”
像是不太适应久别重逢就如此迅速直接地切换到这样亲呢直白的模式,祝知宜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他这才发现,梁徽是在以极其亲密的姿势抱着他,轻柔地、小心翼翼地、却密不透风。
他整个人都落在对方温柔但强势的怀抱中,一举一动、一颦一蹙无所遁迹。
祝知宜心头悸动,缩了缩。
梁徽的眼神也很……复杂,祝知宜脑子还不清醒,说不上来,总让他想到图纹美丽的花蛇或犬牙尖利的雪狼,是兽类看到宝藏的殷喜热切,又裹着浓重的心伤与哀戚,过于复杂,他读不懂。
梁徽脸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表情?像一把炽烈的大火,快要把他燃化了。
这和他记忆中那个镇定沉稳游刃有余的年轻君王很不一样,即便是他在去当人质的临行前,对方也还是喜怒不形于色的。
这些年发生了什么?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好似要把这些年来见不着的面都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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