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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悲悯慈善,下凡以身伺鹰,你,”他凶狠地指着大臣,“你,还有你,你们所有人的命都是他救的。”
“你们一个两个白眼狼,不念恩惠,不敬神佛,来人!凡对君后妄加揣测者罚五十军板。”
疯了,皇帝真的疯了,连石道安都不敢出声,与姬宁相视一眼,隋寅冷眼旁观,缄口不言。
如此下去必贻误大事,石道安夜不能寐,只好冒死换了个法子同梁徽说:“君后运盘仙照,命格昌隆,臣相信他只是在等一个时机回来。” “皇上是这世上最了解君后的人,那君后最想要、最在乎的是什么,皇上知道么?”
颓唐已久的梁徽眼中终于起了些波澜,祝知宜在乎什么,在乎祝门清名,在乎家国天下,在乎黎民苍生。
反正不在乎他。
石道安唯有紧紧牵住祝知宜这条唯一能牵动梁徽神经的线头,动之以情:“君后千辛万苦呕心沥血护住江山、百姓,若是皇上没有为他顾好,君后怕是会不高兴、会失望的。”说得这天下姓祝不姓梁似的。
梁徽眨了眨眼。
是吗?
他再不敢让祝知宜不高兴了。
石道安问:“皇上会一直等君后么?”
“会。”梁徽鼻腔闷闷的。
“那便送他一个太平盛世,等他回来,如何?”
梁徽垂着眸,鼻翼翕动,像一只失了巢穴无家可归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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