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帐外静了静,梁徽缓缓抬起头,片刻后,听见那战报兵说:“搜查全城未有一人见过叛贼与君后,‘飞燕’九员已于城关战死,无、无一生还。”
帐中死寂片刻,爆出“哗——”一声动响,沙盘、笔墨、旗帜、茶樽悉数发出支离破碎惊天动响。
残阳如血,战马嘶嚎,杜鹃啼血,兵荒马乱中远远响起的胜利号角与鼓声也被风雪悉数掩盖。
七日,整整七日,大获全胜的梁军在锦渡城滞留不前,全师出兵掘地三尺一无所获,如梁徽所料,冰下下有地宫暗道,机关巧妙障碍重重,竟足足有九层,钟延比他想象中更心思缜密。
狼犬进去从血迹中嗅到祝知宜的气味,发出悲壮的嘶鸣,血腥气越来越淡,在断崖处戛然而止,晨时的一场暴风雪阻断了一切讯息。
梁徽胸口激烈起伏,心脏仿佛被冰雪利剑贯穿,他不肯、也不敢放弃,总觉得祝知宜还被困在更底下的暗室里等着他的救援。
搜寻无果的时间越长,心头的不安与恐惧蔓延得越深,梁徽近乎疯狂拿了剑一处处查勘,但凡有任何一处可疑的藏身之地都不肯放过。
湖水河面结了冰,雪山巍峨屹立,风雪刺骨,城中百姓、万千将士眼睁睁看着他们的君上双膝跪下来,趴在地面上一点一点敲碎冰封的墙隙,用体温去融化地宮关口的冰石。
那一刻,他不像个打了胜仗的帝王,他是个失了爱人的败寇。
梁徽膝盖、手指、嘴唇、全身上下的关节已完全毫无知觉,被磨破的伤口血肉模糊,见了骨,掌心和指缝流出殷血,冒着热气的,染红白皑皑一地雪。
体热耗尽,肆虐风雪快将他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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