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当你一时想岔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陪你去官府。”
钟延沉默了许久,眼眶通红道:“我不能去,策昭有退路,我从来都没有退路。”
祝知宜惊异地看着他,仿佛从来不认识这个师弟:“那这就是你陷害同门的理由?”
钟延极害怕他这种眼神,慌道:“清规,你别这样看我,你再帮我一次……你会帮我的……对吧,就像以前一样。”
祝知宜坚定拒绝了,最后一次问:“我不会包庇你,你去不去?”
钟延闭了闭眼,语气已经冷静下来:“我不能去。”策昭家底殷厚,叔父又是京官,绝不会看着他出事,但他一去,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那你好自为之。”祝知宜失望地拂袖而去,钟延拽住他的手,目光阴鸷问:“清规,我与策昭在你心中孰重?”
“根本不是这个问题。”
祝知宜去禀明太傅,连同策家设法营救策昭。
偏偏恰逢那年自上而下整顿纲纪,要杀鸡儆猴,策昭犯了典型,在狱中被刑讯逼供,还未等到审理便被折磨致死。
太傅心愧大痛,将钟延逐出师门,但念在师生一场,策昭已逝,没有告发他舞弊诬告之事供出。
钟延在腊月寒天的大雪里长跪师门,祝知宜一次都没有给他开过。
门仆看他冻得咳血,于心不忍,但祝知宜这个人,表面温和,其实外柔内刚,极有原则,他永远忘不掉最后一次去牢狱探望策昭,曾经那样一个朝气热忱的少年被折磨得面目难辨,含恨握住自己的手,哑声嘱他“清纲理,正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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