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祝知宜:“为自己?”
沈华衣抿了抿唇,低声说:“为自己求一条生路。”
祝知宜看着这个深受家族荫庇、平步青云的天之骄子,心下诧异:“沈家还没有君仪的生路么?”
沈华衣摇摇头,沈家很快连自己的生路都没有了,这次边将回京他看得清楚,帝王雷厉风行铁血手腕,和风细雨就把权给分了,那群老家伙无法与野心勃勃的梁徽抗衡。
曾经他以为祝知宜与他一样,年少时都是拘于书房学堂的行尸走肉,被束在氏族使命、家国责任里,曾经的祝知宜甚至比他更板正无趣,更不自由,可不知什么时候,祝知宜己经挣脱出了他的枷锁与牢笼,在后宫能遵循本心,在前朝能大刀阔斧,那份洒脱肆意和绝不违背本心的坚决他学不来。
仔细究索,祝知宜是在进宫之后才像变了个人似的,更准确地来说,是皇帝改变了他,或许连祝知宜自己都未察觉。
想到族叔和堂兄们正在筹谋之事,沈华衣心如灼焚,只求一条生路。
祝知宜也没具体问他,他们现在谁都不相信谁,话里话外半句真假都不知道,只道:“那本宫静候佳音。”
沈华衣松了口气,这是祝知宜愿意给他机会的讯号。
正在暗中调查的乔一接到暂停的命令,不解:“公子真的相信这个假里假气的君仪?”
祝知宜摇头,不是相信:“是骡子是马溜溜便知道。”
况且很多事情他暗中去查确实不易,有人甘当马前卒事半功倍何乐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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