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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徽向来觉浅,长年警觉紧绷的神经鲜少得到过真正的放松和休息,抱着祝知宜睡的这几日算是为数不多的好觉,祝知宜身上若有似无的纸墨清气比上好的檀香更安神。
夜里落了雨,雨水吧嗒打在梧桐芭蕉叶,风也大,呼呼袭着窗纱,梁徽又被梦魇缠困,倏然睁开眼,在一片浓重的漆黑中大口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