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抬:“他们管得住你么?”他命张福海去问给祝知宜诊病的医正,说是积劳成疾,若再不调养则积重难返,可人家君后不放在心上老医正也是有心无力。
祝知宜一噎,蹙眉:“这于理不合,于史无例,且皇上已许久不曾——”
“清规,”梁徽目光漆黑平静,盯着他的眼,一字一句缓缓道,“有些话要想清楚再说。”
祝知宜抿紧唇,他本来也不想说那些显得大方但却违心的话,还会得罪梁徽,可他能如何,他是君后。
梁徽知道他板正还固执,脑子被那些规矩礼仪缠住了不一定能转过弯来,将人拉到身边,摩挲着他手臂,浅笑,循循诱导:“清规要将我推出去么?”
祝知宜垂着眼,面色有丝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做得对还是错,说那些他也难受。
梁徽贴近,伸手将他落在脸侧的长发挂至耳后,眼神温柔专注,又低声问:“当朕的君后是不是很委屈啊?”
他声音有点哑,语气蛊人,祝知宜抬了下眼,说:“没有。”可他不知道自己的语气藏得并不好,他是真的一直不觉得有什么委屈,他从小都没太有这个概念,梁徽是第一个这么问的人,问他的情绪,问他的感受,问他想要什么,祝知宜很少想过这些。
梁徽抬起他的下巴:“真没有?”
祝知宜被他深邃的目光惊得心头一跳。
“辛苦我们清规,”梁徽眼角捎上了点笑,语气散漫地,态度却很强势,“不过既然清规照顾不好自己的身体——那便由朕来。”
祝知宜方要开口,梁徽又歪着头盈然一笑:“清规是知道朕的。”他向祝知宜摊开掌心,里面是剥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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