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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徽捉着他的脚细细地看,偶尔蹙起眉心,目光如有实质,祝知宜觉得对方可能在伺机报仇,面上涨起一层粉,存了气索性将脚踩在梁徽硬邦邦的大腿上。
梁徽喜欢捉弄他,祝知宜知道,明明他是最讲规矩的那一个,从不让人抓到把柄,可每每遇上梁徽,便总能让他破功破格。
梁徽心中忽而升起一丝失而复得的欣喜,祝知宜是钝讷古板,但一点不记仇,真没刻意与他生分。
虽然这种宽和与柔软也代表着无差别对待,但却也是他可以利用的地方,慢慢来吧,来日方长。
他唇角牵起,捏捏祝知宜鱼肚白似的小腿肚,眼神又沉下去,有种朦胧的温柔:“清规紧张什么?”
祝知宜下巴绷着:“不成体统。”
“……”梁徽让他背靠着自己,给他捏了捏肩膀:“累不累?”
这些天几乎都是祝知宜在主持大局,三司九库内务府跟出来的人时不时来扰,他没一天能好好玩儿个尽兴。
“不……累。”祝知宜被捏得身体发软晕晕乎乎,他知道梁徽会伺候人,但不知道按摩松骨也这样手法娴熟。
“你这筋太僵了,明天带你去泡汤池好不好?”
梁徽的大手揉过他颈和脊骨,半晌听不到回应,再一看,人已经累得睡着了,手指还绞着他中衣的袖子。
梁徽心头一软,怀里的人恬静安然,像一尊温软的观音。
不知怎的,梁徽这一刻怀里是满的,心也是满的,再盛不下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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