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
祝知宜忽又问:“想要什么都可以跟皇上提么?”
梁徽手一顿,面色柔和几分:“当然,清规想要什么?”
祝知宜起身,庄重站好,万分正式拱了礼道:“臣希望事成后皇上能谨遵圣诺,还臣祖父、祝门一脉清白。”
梁徽眼里那点笑意又沉下去了,垂眼望着他,淡声问:“还有么?”
“?”祝知宜疑惑抬起头,神情不解。
梁徽眼睛弯着,耐心地再问了一遍:“事成之后,只想要这个?还有别的什么吗?”
只要他说,什么都可以,梁徽垂眸,心道,他递过那么多次的台阶,那么多次,但凡祝知宜能透露出一分一毫的示意,他就愿意冒着风险去当那个先露拙、先亮底牌但也许最后会一败涂地的人。
如果祝知宜对他千万分之一的情谊都没有,那未免也太伤人。
梁徽的确厌恶一切风险,厌恶自作多情,厌恶被捉到软肋,但他被折磨得蠢蠢欲动跃跃欲试。猫逗老鼠,梁徽做惯了那只胜券在握的猫,如今却成了他人爪下的鼠。
祝知宜思索片刻,以为梁徽在疑他的野心和权欲,马上郑重其事地表了一番忠心:“没有了,皇上,臣定当鞠躬尽瘁尽心尽力,别无所求。”
“……好,”梁徽面色不变,沉默片刻,轻扯了下嘴角,“好得很。”
祝知宜:“……”
不知怎的,一顿午膳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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