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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随从反应过来才匆匆前往。
半路被人暗设了绊子祝知宜勒马不及,伤到脚腕,他非但不顾判官阻止坚持比完赛程,又当机立断抄了近路,石路难行,险象环生,驭绳勒得手上红痕很深,皮肤被磨破一小块。
还好,即便这般,他也是第一个到终点的人,老远就瞧见一个高大身影。
梁徽将乌泱泱一大群人抛在身后,直接迎上去,仰起头朝他伸手:“君后。”
祝知宜怕掌心的伤再被碰到,没将手给他,自己跳下马,笑了笑,行礼:“幸不辱命。”
打压了相党,梁徽毫无半分高兴,心底反而有些暴躁,径直托起他烂红一片的手掌,看了片刻,语气喜怒难明:“张福海,拿金枞玉膏来,宣医正。”
“这几日别碰水,弓箭缰绳也都不许碰了。”
祝知宜被他这副大动干戈的模样吓一跳,奇怪看他一眼,抽出自己还疼着的手,不以为意道:“没事,臣觉得还好,后边还有山猎射箭,臣还得——”
“君后。”梁徽嗓音沉下来,看他白玉掌心红痕刺眼得很,再看他这副漫不经心的态度和执拗性子,气笑,语气变重几分,再加些微的讽,担忧也叫人听成了责备:“君后消停一些,还想着山猎射箭。”
祝知宜听他这么说就不高兴了,平静看了他几秒,索性说开:“皇上在气什么?”
梁徽怔住。
祝知宜有些好笑,讲道理般:“皇上不觉得自己很矛盾么?难道皇上不是早知道这赛途定藏了埋伏?”
有埋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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