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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君妃善妒是大忌,傅苏被那君威气场震得一凛,这才是他熟悉的、皇上寻常的样子,他憋了几秒,在对方越来越冷硬的目光中低声请罪:“皇上恕罪。”
领军的傅褐在队伍当头远远看过来,无声地叹了口气。
雁行山茂屹巍峨,古木参天,山麓一马平川,坦原开阔,赛马向来是是木兰春猎的重头戏,宗族世家较量、君臣切磋比试,拔得头筹者能得圣上御赐亲赏。
这是当今圣上登基后的第一回 木兰围猎,谁都想一展身手谋个好前程,王公大臣世家公子皆跃跃欲试,且今年还来了属国别部王公使臣,气氛更是激烈热闹。
马背上长大的胡勒烈颜兴致勃勃摩拳擦掌,牵出他那头棕血宝马,介绍这北陆汗血之王日疾万里,驹驰过隙,话是对大家说的,眼是看着座上君后的。
祝知宜有点兴趣,刚要伸手摸一摸,只听梁徽轻嘲一笑:“汗血之王?烈颜王子怕是还未见过中原雪驹。”
胡勒烈颜圆目微瞪,自信道:“如此便请陛下钦点圣驹一比高下。”
梁徽刚应下,祝知宜果然就道:“那不如就由本宫执驭,与烈颜王子切磋。”
胡勒烈颜怔住,梁徽不意外地挑了挑眉。
正合他意。
他这君后一根筋,像那日定名册时的拐弯抹角硬碰硬是没有用的,你得捏着他的七寸说,什么家国天下公理大义,他就最在乎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祝知宜那与生俱来的好胜心和对大梁国威的执著被梁徽摸得极透,果不其然,主动请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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