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即可,臣无意见,天晚夜深,就不扰圣上清安了,臣先告退。”
祝知宜走得快,梁徽还没反应过来门口便灌进来一股冷风。
祝知宜来时匆忙,没带人,出门时张福海说又下起雪,派个宫侍送他回去,祝知宜很有礼貌地说不必劳烦,一脚踏进白茫茫的雪夜里,张福海追都追不上。
他看着那寂寥背影心头一跳,忙进屋禀告梁徽:“皇上,君后一个人回的,不要人送,灯和伞也不要。”
梁徽回过神来,咬着牙骂了句废物,匆匆接过长明宫灯和伞大步迈出门。
更深露重,细雪飘零,像刀片刮着人的皮肤,长长宫道灯火微弱,树影幢幢,冰湖上盘着黑魃魃的夜鸟。
祝知宜脚上打了滑,身体一栽,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他,用力捞起,将他定在怀里。
头晕目眩看不清人,只闻到极淡的墨梅清气
“祝清规,你跑什么?”
梁徽生气又无奈的脸在雪夜月色下显得英隽矜贵,泛着冷光。
祝知宜怔了一瞬,不知道他来作甚,欲挣开,未成。
梁徽看这人都这样还想给自己行礼,气笑。
祝知宜说了谢,便闭口不言。
两个人便站在深夜的雪地里静静相视,谁也不再先开口,好似在较劲,谁先开口谁便输了
到底是梁徽先把大衣里揣着的手炉拿出来塞到他怀里,拉过他那快要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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