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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知宜:“那枚和田玉簪不会是你亲手做的吧?”
梁徽手顿了顿,忽然从地上抓起一捧雪,很轻地砸在他手背:“嗯,是啊,怎么了?”
“……”祝知宜觉着握着刻刀的梁徽有点不像平日那个高深持重的皇帝,褪去那股子温润表皮下的笑面和少年老成,要快乐、纯粹很多,“皇上怎么懂这些?”
梁徽垂眉,自嘲勾了勾嘴角,他在冷宫时腊月寒冬被罚扫雪,自己给自己找乐子苦中作乐罢了,被赶出宫后又在吴地王府寄人篱下,也得拿出些逗人的本事讨好小世子讨生活。
他不想、不愿、也没办法告诉祝知宜这些,祝知宜即便年少失势也是郎才绝艳的清规公子,清清白白坦正磊落,一身玉脊做骨。
他不是。
“清规如若未进宫,想做什么?”梁徽手法纯熟,很快又做了几朵冰雪雕画的牡丹放到他掌心。
祝知宜往日里没有这样神思放空的轻松时刻,懒懒撩起眼皮,心说你不是知道么。
他想入朝致仕,他想金殿绶书。
但祝知宜说不出口,抚了抚那牡丹花瓣,反问:“那皇上呢?”
梁徽低着头雕一只雪兔子:“你是问皇上还是问梁君庭?”
“……”祝知宜:“有何不同?”
梁徽抬起眼皮瞭他一眼,懒声道:“自然不同。”
祝知宜说:“问梁君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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