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可恨的,多情又无情
梁徽看得再清楚不过,祝知宜于那样的场面里挡在他前头也不过是因了那些不合规矩不知尊卑。
梁徽不觉意外,甚至理应如此,又觉一丝莫名不快,道不同,他也只是微微一笑:“清规好风度,以德报怨。”
祝知宜实在摸不清他是赞是讽,淡淡回道:“君庭说是就是吧。”
梁徽从不信奉这一套:“可天下大多非能以德治之。”
祝知宜想了想,不赞成道:“不是不能以德治之,只是不能唯以德治。”
梁徽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祝知宜跟他家那位古板老太傅如岀一辙,一根筋走到底,吃了灭门抄斩的亏也不愿意放弃青天正道那一套,好似人人都可求正道,事事皆可化清明,若真是这样,那梁徽为何会走到这一步,他自己又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道不同,不相谋。
一时无话,汉白玉桥覆了雪显得寂寥,宫城红墙青琉璃瓦雪光晶亮,有乌鸦立在干枯的枝头上叫。
桥那头走过来一排人,当头的那位给梁徽和祝知宜请安。
祝知宜极少会摆架子,但这位他没说话,是梁徽应的礼。
沈华衣,三品君仪,仅次于佟瑾这个君妃之下。
但某种层面上来说,他比佟瑾身份更贵重,他是后宫中唯一一个在前朝任职、身负官位的君妃。
大梁国风开放,无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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