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需要你为我这么做。”清如终于直起身子,面对他,面色还算平静。
劝诫道:“李佑城,感谢你的用心良苦。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里不是蛮荒的滇国,这里是法纪严明,事事讲理的长安,是文明开化的国度,所以我不需要你的保护。而且……像你这种人,在这里是不会待得长久的。趁早回去吧,回你的西南剑川,那更适合你。”
说到这,她起身,整理衣裙:“你走吧,别来找我了。”同时望向他深情的眸子:
“我不爱你,就是这样。”
虽然努力保持平静,可语气还是微颤的。
李佑城默了片刻,回身又给自己斟了杯茶,不疾不徐,饮尽。
“多谢许娘子,茶很解渴,李某告辞了。”
他倏然起身,高大身影迅速笼罩了清如,没有再看她一眼。
这下子,该是真的伤到他了,清如想,眼泪不争气淌出来,擦不干净。
就在李佑城走后没多久,阿七急匆匆上了二楼,大呼小叫:“老板!许娘子!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慢慢说。”清如蛮力擦脸,稳住情绪。
“赌坊来人了,说是大……大郎君被人扣下了!让娘子速去赎人!”
大郎君就是许清如的长兄许广翰,见钱眼开又嗜赌成性,清如和亲前,他就把钱庄的生意全赔进去,心里不服,又想着通过赌钱一把赚回来。
所以每次赌博,数额巨大,清如为了给他填窟窿,把时下最赚钱的布庄生意全部转卖给了别人。
清如和他争执过多次,奈何他是许家长子,又大自己八岁,自小受父亲偏袒,族人偏爱,说不得骂不得。每次劝诫都是吃力不讨好,久而久之,她也懒得再管,和葛氏立了字句,除了田产各自经营,其他生意每年按定额给他们分红,这样算下来,也是一笔不小收入。
如今,他不仅不收手,还变本加厉。
可又不能不管他,父母在信中交代过,要谅解阿兄阿嫂,阿父还盼着阿兄早点生下嫡孙。
清如打好包袱,着急忙慌迈出书肆大门,让阿七备车马。赌坊离书肆有一段距离,走路不太现实。
阿七说,今日货多,她来时乘的车轿被用来送货了。
清如正想着去隔壁街的车马行租一匹快马,就听一阵急促有力且齐整的马蹄声,由远至近,该是一匹好马快马。
心思都放在这个上面,差点忽略了骑马的人。
李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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