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些污秽的庙堂纷争。”
这种一眼望到头的日子,清如不是没想过,也明白以后嫁入陆府会是如何光景,自己那洒脱不羁的性子是要收一收了。
可这话从陆简祥嘴里说出来,她还是很难过,她以前以为自己是懂他的,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太过善良,世家子有一个算一个,无不被礼法禁锢,为家族所累。
“三郎,我嫁入陆府后,你可否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我都依你。”
“上善书肆,我想继续开下去。”
“阿如……”他俯身,关切看着她眼睛,“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相信,不出月余,你就会关店,因为贵族娘子的应酬实在太多了,别人不说,就说说你阿嫂葛氏,那样的人都能忙不过来,何况一个正三品高官的儿媳妇?”
陆执在元正后升了官,成为权倾朝野的兵部尚书。清如不知道,这是否与居文轸抑或舒王有关系。
“可我……”清如纠结,不知如何回应,恰此时,天空一声巨响,烟花瞬间绽放,一朵挨着一朵,无比绚烂,无比辉煌。
长安的上元节,历年如此,人们抬头仰望,看到的是多彩的风景,是新一年美好的希望。
可清如却退进回忆里,退到去年秋天的祥云镇中秋日,退到那个人的怀抱里,吸收着他独有的温度,品尝属于自己的味道。
烟花散尽,清如心中的念想也暗淡下来。
子夜时分,陆简祥送她回了许府。
刚进内宅,落缨就急匆匆跑出来,递过一封信,哭腔道:“阿姊终于回来了,庄子上来人送信,说是家主和老夫人走了!”
“什么?!”清如五雷轰顶,拆开信,上面是阿母的笔迹,写着她与阿父已离开了庄子,去到长安外的地方游历。
“……阿母自知命不久矣,也知你一直为拿到我的药而奔命。阿如,我的好女儿,是阿母不好,是阿母拖垮了你,还有你的亲事,我已说服族长,若你要退亲,他定竭尽全力……勿要担心阿父阿母,我们只是想去相识的地方走一走,此生了无遗憾……”
泪珠大颗大颗落在信纸上,洇散了母亲清秀的真体字,那是母亲自小就教她写的字体,是她生命里抹不去的烙印。
也许,父母这一走,就再也见不jsg到了。
她不顾落缨劝慰,去了马厩,牵了一匹快马,出了府,涌进人山人海的天街。
可到处都是来赏灯的人,到处都是其乐融融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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