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钱财又灭口?且劫匪明显知道他们是京城过来送亲的,对皇家仪仗无惧无畏,难道要造反不成?
还有可怜的落缨,就这样没了下落。落缨可是自己作为滇国王妃的唯一人证,也是自己与滇王之间的联系纽带,更是自己在这里的向导,虽然她嫌她一路上啰嗦絮叨,但落缨还是很负责任地履行了自己的使命。
不过,李佑城说过的,落缨很可能还活着,因为但凡被追上,就是死路一条,可他派人搜寻了方圆几里,也没找到尸首,于是推断落缨很可能成功脱险,至于脱险后去了哪,就不得而知了。那送亲队伍几十人,死的死,跑的跑,实在无法一一追踪……
李佑城不是说了吗,这种因为战乱、劫掠,以及各种偶然性灾害而流失的人口,难以计数,在边地尤甚,甚至还有人趁此改头换面,另择人生……
清如迷迷糊糊,思绪漫天纷飞,李佑城说过的话在耳畔略来略去,像羽扇扇过来的熏风,虽不凉快,但却能在燥热的环境里稍作喘息。
夜风吹动木牖,哗啦作响,几声哀鸮随风入耳,悲戚戚,闻而生寒。
李佑城打点好一切,屏退门口侍卫,抬手推门而入。
他脚步极轻,袍裾交叠摩擦,宛若暗夜游龙。
几步进入内室,隔着屏风,他轻声唤道:“许娘子,可安睡?”
那边无声,他又重复一遍,只能些微听见一丝有节奏的喘息声,似是睡的人正在遇梦。
李佑城走近屏风,那上面搭着清如睡前脱下的罩衫与长裙,真是奇怪,自被他救下以来,她跟随他数日奔波,衣衫早已脏污浸汗,可为何闻不到任何异味,反而有种淡淡的山茶花香。
就像今日她毫无征兆地昏过去,被他眼疾手快横抱进怀里,一开始,他有些不知所措,双臂紧紧裹着她的身子,可见她在自己怀中安然依偎,那缕花香又游进心脾,他便定下心来,火速去到前堂,传来医官。
夜风还在不停侵袭窗牖,李佑城绕过屏风,借着月色看见了熟睡的许清如,他并未上前,而是环顾周遭陈设,轻手轻脚反复观察,验证室内器物是否有被动过的痕迹。
这是他常住的寝卧,每一处布置都规整有序,瓷瓶里卷轴的方位,案几木架上书籍的摆放次序,就连那面墙壁上布满的弓箭都有固定的位置。有些是遵照他的习惯,便于取用,有些则暗藏机关,为了防贼。
是的,她说她信他,可他,并不信她。
一个从长安来的和亲公主,路途颠簸,遭遇劫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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