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不着痕迹看向大牛身后那扮猪吃老虎、让她顶在了前面的芜青,双目失明的孩子依旧沉默,没有半点为自己这位便宜父亲对他的关护所动容的情绪,她也就明白了芜青依旧不想将自己的另一层身份暴露给不论在哪个方面都同样一无所知的,他的父亲。
一瞬间,掩藏在雁归身上披着的那件褂子下面的,艳丽绽放的界脉之花散发出浓郁的却会被人下意识忽略的花香。其实她可以跟大牛很强硬地说,他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抱着他的儿子自己等死,一个是将儿子交给她。
不过大牛并不是敌人。
也不是令人讨厌的人。
他也心知只有将小牛交给雁归,才有让这孩子继续活下去的可能,但父亲的本能让他不由自主地不敢让自己重病的孩子远离自己,所以他会抗拒,也会感到因犹豫而生的痛苦。
雁归从他身边走过,她能够理解大牛的痛苦,所以对于这样一位同伴,态度温柔点也未尝不可,不过对于芜青这个铁石心肠的儿子她就没有这么好的耐心了,她没好气的道:
“还能自己走吗?”
“幻觉吗……”芜青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仿佛一座雕像般被定格在那里的大牛,空气中界脉之花的香味是幻觉的媒介吗?他一边思考,一边笑道:“不行哦,浑身都没有力气,不然这一路上我也不可能让父亲一直抱着我走了。”
“就只能拜托你多关照了,雁归……”
他话还没说完,脸上笑容便霎时僵住了。
界脉之花的藤蔓从雁归的褂子下摆生长出来,就像一个高高举起的吊架将芜青从床上吊了起来,悬浮在半空中,活像一个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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