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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娘非常疼爱狗蛋这个晚来子,哪怕她满面风霜,已被疲惫压弯的脊背,麻木与死寂填充满她的浑浊双眼,但在她将视线投向自己儿子时,她眼中依然能亮起微弱光芒的。
那道光芒微弱得就像夜间摇曳的烛火,随时都有可能被突如其来的晚风吹灭,就像这个世界的人命如草芥,只是一丛丛等待收割的麦子。对于这样的人,雁归是不忍苛责她的。
只是活着,对她来说就已经很辛苦了。
所以,在陈大娘家的狗蛋爬到了床上用手指戳她柔嫩的脸颊,将上面的脏灰擦到她身上时,雁归忍了又忍,不和这小屁孩计较。
也幸好狗蛋已经一岁半了,不会再轻易流口水、流鼻涕、大小便失禁了,只是好奇地碰她雁归还能忍下去,不然她真的会发疯的!
“龟……龟……”小孩含糊不清喊她的小名。
雁归不理他,继续喝着自己的米汤。
狗蛋这家伙越理他就越得劲,一阵子不理他就会自己焉了,这是几日来雁归应付他得出的心得,不过狗蛋他娘不像她一样冷酷无情。
陈大娘手一捞就将地上乱爬的小孩捞上床来,她很罕见的含着笑意注视自己的儿子飞快爬向喝米汤的小婴儿,米汤这种好东西她家是喝不起的,只有在内城担当守卫的雁禾才有机会换回一点陈米当做自家女儿的口粮。
这年头哺乳的母亲大多都没有多少奶给孩子的,姜琳不例外,陈大娘也不例外,不同的是雁归喝的上一点米汤,而其他孩子就只能硬生生饿着或者凑合些没有营养的汤汤水水。
有很多婴儿都是因为没有足够的营养而生病或者干脆饿死,陈大娘纵容她家狗蛋在雁归喝米汤的时候接近她,其中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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