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停留太久。只要一个月就好了,只要瞒过这一个月,她的孩子就会脱去不详之子的阴影,成为一个正常的,能够平安长大的好孩子。
她不敢去赌……
自己的丈夫会不会因此厌恶这个孩子。他甚至有可能会将孩子当做不详之子交出去,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她便心痛如绞。
所以,再冷静一点,姜琳,你能做到的。
为了孩子,为了自己,也为了这个家。
“禾哥,执政官大人是怎么说的?圣城那边到底……”姜琳躺在床铺上侧着身,将自己的腹部小心隐藏起来,她装作不经意地拉扯上被褥,遮住婴儿露出的口鼻,并轻声询问:
“我们的陛下还未安康吗……?”
“已经将近一年了,这场雨下得太久了。”
雁禾这几日也着实没怎么休息过,他在确认了自己有孕的妻子平安无事后便很快换下自己一身湿透的常服,当日夜晚他收到命令赶去黎城内城之时,还未来得及换上甲胄。
对于妻子的这个问题,原本应很快回答的雁禾罕见地沉默无言,他垂着头为自己身上所披的沉重甲胄系绳,挺拔的脊背似乎也因这份沉重垮塌一瞬。
在这缄默后的寂静无声之中,就算是心怀隐秘的姜琳也从他的态度中,察觉到某种令人无法置信的绝望事实。
“禾哥?陛下他?!”
姜琳的声音颤抖,含着哀悼般的哭腔。
“……阿琳,我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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