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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上海,赵捷的心头依然有无数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杜誉突然转变了心思,更不明白为什么对方明明是有话要说,却守着墓碑默默流了一上午泪。
春寒料峭,赵捷怕他着凉,为他披上了厚外套。
这些事杜誉一直闭口不谈,直到1997年夏末秋初。他进了一次重症监护室,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再次醒来时止不住地淌眼泪,才断断续续向赵捷讲了实情。
赵捷去外地参加京剧研究生班的培训,被他的突然入院吓坏了,特意请了假,连夜赶回遥城。
杜誉躺在病床上抓着赵捷的手,声泪俱下,几乎泣不成声。
听着他连不成句的话,赵捷同样震惊无比。
作者有话说:
可怜身是眼中人。《浣溪沙·山寺微茫背夕曛》王国维
第65章
“小赵,我知道我的状况已经不能支撑我演一出全本的戏了,我如今也没了这个心气。”过了一会儿,杜誉低声说:“不管我将来发生什么,你一定要好好的,万万不能一蹶不振。”
好好唱戏,好好活着。
赵捷被这句像极了交代遗言的话语刺激得不轻。他甩开杜誉的手,猛地站起身,在单人病房里走了几个来回,想哭却哭不得,心里宛如塞了一大团棉花,让他喘不上气似的。
白炽灯下,杜誉的面容没有几分血色。他安然地躺在那里,仿佛不知何时就会与素白的床单被褥融为一体。
他的眼神让赵捷无法直视。
那一刻,赵捷忽然懂了方才话中的意思:夫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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