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让阳光照在自己的手上:“这些年过来,我和他确实成为了彼此生活中的伴侣。现代人总喜欢说人心易变,可我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未雨绸缪当然有道理,但我并不知道雨会落在哪里。我想,‘问心无愧、永不后悔’八个字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说罢,胥白玉转头望着林绩:“人应该享受当下,你说对不对?”
林绩点了点头。
1991年1月,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第二医院病房。
赵捷失魂落魄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他已经在这里不吃不喝地坐了一个通宵。前一天晚上把杜誉紧急送来医院后,得知了检查的结果,他的心情宛如五雷轰顶。
其他工作人员要么是杜誉在上海的同事,要么是哈尔滨当地的演员,与杜誉的关系都比不上赵捷亲近,即便是赵捷与他在表面上人所共知的关系。
简短的商量过后,由赵捷在这里守着,万一有需要再麻烦其他人。
哈尔滨的冬夜很长。赵捷看了一眼手表,发现已经是早晨七点多了,但外面漆黑一片,完全没有要天亮的意思,像极了遥城的凌晨四五点。
赵捷起身活动了一下酸麻的腿,缓步走到窗户边,望着黑夜里昏黄的路灯洒在积雪上的光。
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他的心情很复杂。
从前那些疼爱他、关心他的人好像总在试图为他找一条风险最小的路,仿佛只要能让他安心削平自己的棱角、缚住自己的双手、心甘情愿地走进保险箱、套上重重的“金钟罩”,他这一辈子就能一劳永逸、高枕无忧。
过去人人都苦口婆心地劝他,人人都费尽思量,可算来算去、思前想后,无论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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