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给过他一个确切的承诺。他倒是想给,但杜誉显然不稀罕要。
赵捷怀揣着心事睡了一觉,下午三点多才去了杜誉的家。
对于他的到来,杜誉并不感到惊讶。
“我下周一去把宿舍退掉。”赵捷低着头,毫无底气地说。
“进来吧,我在等你呢。”他侧过身,让背着行李的赵捷进了屋,往对方手里塞了一套钥匙:“不带阳台的小卧室之前一直用来放杂物,我中午简单收拾了一下,你可以把东西都放在那里。”
杜誉的住处依然干净简单,门框与窗框俱是浅绿色。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赵捷错愕地盯着他。
“你爸妈一个小时前来过一趟。”杜誉笑道:“你今年虚岁二十六了吧?怎么还动不动就跟人吵架?小孩似的。”
“他们没见到我,就这么走了?”赵捷显然不信。
“怎么可能?”杜誉给他倒了一杯茶:“我劝了他们好一会儿,说你肯定是出去散心了,别着急上火。”
待赵捷接过白瓷杯子,杜誉走去拨电话:“报个平安。”
在电话的那头,李淑茵不住地叹气,说自家孩子不懂事,只能拜托杜誉看在以往交情的面子上多多照拂,对于给杜誉添麻烦了感到非常不好意思。
杜誉一一应下,语气平稳而体面。
“我什么时候能变得像你一样?”赵捷坐在沙发上,仰头望着杜誉。
后者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未曾清贫难成人,不经打击老天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你有这样的心性,未尝不是一种幸运。”
“这样幼稚的我以后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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