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合英之前出的书有错误的地方,我必须把那本书停掉,然后推倒重来,否则就是误人子弟。”杜誉死死盯着他:“他这辈子正儿八经出版过的书只有那一本,你不在乎?”
赵捷做了一次深呼吸:“一码归一码,如果那本书真的有错,推倒重来是应该的。我师父对京剧小生艺术有他的贡献,但他错误的地方也不能将错就错。你记得保留他的名字就好。”
“你不会觉得我是公报私仇?”
“你不是那样的人。”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要是连这都不知道,我怎么好意思说我爱你?”
赵捷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了。他想说,你怎么偏偏就是不信,在我看来,你善良又热心,踏实又勤勉,优秀而纯粹,知世故而不世故。你明明就是在妄自菲薄。
可他什么都说不出。他知道即便他说了,杜誉也会嗤之以鼻。
杜誉讽刺地笑道:“你非要这样说。可你对我未必全然坦诚,而我对你当然也有隐瞒的事情。”
难得的,他露出了自己真性情的一面,再也不复人前的体面。摘下了温良与友善的面具,此人偏执、敏感又多疑。
他自己说得对,他绝非良配。过往的经历塑造了他这样的秉性,让他的内里就像一团埋了针的破棉絮,抓一把就满手鲜血。
这么多年过去,只有一个不怕死的年轻人赵捷冲上前来,愣是用血淋淋的双手从败絮里面翻出了珍珠。光彩夺目,至纯至粹,见之难忘。
相遇又相知是一件美好而珍贵的事情。
“杜誉,我求你。”赵捷没了办法:“求你信我。”
但他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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