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你听我们解释……”没等赵毅说完,杜誉突然发了疯一般,方才欣喜与动容的神色都荡然无存。
他立刻开始飞快地收拾东西,语气冷冰冰的:“我先回去了。”
“小杜!”赵毅拽住他的胳膊,试图做最后的挽留。
杜誉回过身:“哥,你们真是糊涂。那个人连自己的师父都不敬重,能给孩子教出什么好来?”说着他愈发气愤,说话声音都大了许多:“道不同,不相为谋!”
说罢,他用力挣开赵毅的手,忿忿地大跨步走回了屋,留下一家三口在屋外面面相觑。
“妈,你们当初到底为什么要让我拜在我师父那里啊?”回去的路上,赵捷问。
李淑茵沉沉叹了口气:“我们当然也想让你拜杜誉,可你进戏曲学院那年他刚辞职。那天是周末,我们都没上班,只听说他在京剧团团长办公室里又摔又砸,闹得很不愉快。你怎么拜?他怎么收?”
“而且陈合英老爷子当年是咱们省京剧团的副团长,这个时候你若是去拜他的死对头为师,只怕是不想要前程了。”赵毅适时补充:“你还这么年轻,人生的路一步也错不得。”
想起方才李淑茵的问话,赵捷替杜誉回答:“杜师叔说过,他的头发之所以变白,是因为当年曾经被我师父逼到退无可退,忧愁不已,才成了这样。”
“我早就猜到啦。”李淑茵叹惋地摇了摇头。
赵捷低下头:都是肉体凡胎的俗人,他不得不承认自家父母已经为自己的将来做足了长远的打算:“你们知道我师父和周老爷子断绝关系的事情吗?”
听闻此事,赵毅和李淑茵面面相觑,后者叹气道:“这还真不知道。我们只知道十年前他们关系很差,没想到竟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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