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捷笑得分外和蔼:他本来就生得一副笑模样,只有在林绩这个徒弟面前才会露出严厉的一面,其余时候看起来皆是个平易近人的老头。
“我可记着当年我刚分来咱们省京剧院的时候。”其他人都在忙碌,只有刘晴能跟赵捷叙叙旧:“94年我头一次上台,唱的就是这出《状元媒》,当时给我搭戏小生的是……”
“是杜誉。”没等刘晴说完,赵捷就接过了她的话:“那会儿他老人家还有上台的力气。”
“对。”嘈杂声不断的环境让刘晴并未注意到赵捷表情的微妙变化,依旧在感叹:“时间多快呀,当年我还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呢,现在也快退休了。”
她拍了一下赵捷的肩膀:“等以后重阳节办演出,咱俩就能一起上台喽。”
林绩终于穿好了行头,他走到赵捷跟前:“师父,您看我这样行吗?”
赵捷仔细端详了他片刻,帮他理了理衣袖上的褶子:“行啦,去吧。”
“好嘞。”林绩笑了。
“你看看,年轻人多好啊。”刘晴站在一旁感叹:“我也想再年轻一次,可惜没机会啦。”
说罢,随着台前主持人的声音响起,她走去了舞台侧面准备上场。
林绩平素唱戏就很卖力气,这天由于自家师父在场,他更是不敢怠慢。最后谢幕的时候,还有观众来给他送花。
他自然兴高采烈地接下,转头一看,发现赵捷仍然站在舞台的一侧。
一瞬间林绩产生了一种错觉:见师父独自安静地立在那里,欢快的谢幕乐曲与明亮的灯光之外,这人竟有些伤感似的。
他往台上看,目光最终落在了林绩身上,深邃而怅惘,就好像在透过林绩怀念着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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