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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宅院近两个月没有人出入,彭淮严一年到头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彭南生回国后心在别处,最要命的是…这俩人每回出现,都能与谢道莹吵个天翻地覆,长此以往,倒也分不清是冷寂点好,还是激烈纷争显得有人气。
价值连城的稀世陈设落了灰又擦干净,长阶、家具,地板上每一块瓷砖纤尘不染,有时整洁了,就嚼出几分讽刺。
正愁着不知该怎么办,大院外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响,轮胎碾折了藤条败叶,随即有人关门下车,脚步由远及近。
今天不是什么特殊日子,管家以为彭淮严回来取东西办事,连忙迎出去,发现居然是那个和谢道莹水火不相容,甚至对这里的一切都漠然置之的大少爷。
彭南生视线不偏不倚没分给任何人,路过几个家佣,没人敢吭声,看见谢道莹时连逢场作戏都省去了,依旧面无表情,径直走向二楼的房间,收拾自己要带走的物件。
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等他抱着纸箱下楼,谢道莹先开口:“你去哪?”
彭南生简单吐出两个字:“回家。”
“站住。”谢道莹勒令他停住脚步,从沙发上起身,边走近边反唇相讥,“你口中的‘家’就是指三年前那个把你囚成废物,榨干所有价值,变成神经病,以及二十四小时只能围着小孩团团转,除了洗衣做饭便一无是处的生活牢笼?”
彭南生站定,面对她的攻击早已波澜不惊:“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谢道莹嘴角抽动,皮笑肉不笑:“好了伤疤忘记疼,果然是贱骨头。”
“别忘了,你能走到今天,爬上这个位置是依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