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从读初一起,就是边打工边上学?洗车,刷盘子,拉货,工地搬砖,当保安,做家教,从初一到现在,他的每一分钱,都是靠自己的能力挣来的,在我们做什么都伸手向家里要的年纪,他只靠自己,他只有自己!你告诉我他到底哪里丢人了?他差在哪里?!”
“他只不过没有背景而已,可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人,不都是许直行这种普通人吗?你们因为他没有含着金钥匙出生,因为他不是富二代,就理直气壮地瞧不起他,自以为高他一等,不觉得很可笑吗?”
“项谨琛我问你,如果你没投了个好胎,不是在项家长大,没有父母的支持,你敢保证你现在还是万人敬仰的项董事长吗?”
还是吗?
项谨琛无异于被人戳着脊梁骨羞侮一顿,可他像忽然断掉了声带,面对如此凌辱,竟说不出一个反驳的字。
似乎有某种东西被彻底从头到尾劈裂,那扇薄纱窗打开后,非但没有云开见月明,反倒让他看清了自己与彭南生之间的距离。
原来不是一墙之隔,而是隔山跨海,还有千沟万壑。
彭南生的目的达到了,此刻项谨琛饱受屈辱围攻,无论回不回答对方的那个问题都不重要了。
他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第一眼就喜欢上彭南生;又惊觉,原来自己也属于妄想吃天鹅肉的那一众癞蛤蟆;更恍然大悟,许直行和彭南生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一个有跨越阶级的能力,一个有打破阶级的态度。
这样一对情人怎么可能不相配。
彭南生又道:“配不上的人是我,不对等的人也是我,如果从小离开了谢道莹的栽培,我想我也是你们口中的下等人。”
“所以谁都没有资格评判许直行!除了和他出生相同,迄今为止混得还比他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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