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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南生出神些许,脑中自然而然浮现出“缪斯”一词。
他读雕塑系,他想以许直行建模。
“谢谢。”不着边际的想法暂时被抛诸脑后,彭南生大大方方握住了许直行的手。
肌肤相触的实感只有几秒,但足以长久地在心中留痕。俩人并肩走了小段路,才想起来还没正儿八经地介绍姓名。
许直行先开口,但很显然他并不擅长这种事,语气生硬,“刚刚被谢婉清打岔了,我叫许直行,‘直行向前’的‘直行’。”
“好有辨识度的名字。”彭南生评价道。
他想起来刚刚许直行在叫自己名字时忽然卡壳的模样,弯了弯唇角,乌浓的笑眼,笑花溅到眼睛底下,凝成一个小酒涡,“我叫彭南生,‘红豆生南国’的南生,下次别再忘啦。”
彭南生的嗓音天生低而轻,听起来颇为莹柔,尤其是笑着说话时,一音一顿,如春风化雨,每个字都带着意犹未尽的尾调。
这让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许直行,更觉得要糟糕。
他不由有些心猿意马,视线不敢在对方身上多停留。
俩人并肩而行,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们或言谈或沉默地走了很久,这时彭南生忽然将手伸到许直行面前,然后摊开掌心。
是他的另一只蓝牙耳机。
其实当多年后再回想起来,彭南生也不知道那时自己是从哪来的不矜持和勇气,他似乎是想这么做便从心所欲了,亦或是觉得耳机里的歌词衬人应景。
他问许直行,“要一起听吗?”
许直行稍显错愕,没犹豫带进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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