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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再叹,“以我晏儿之功,封侯拜相乃是等闲,这媳妇进了门,其一,得替他生儿育女,绵延子嗣,其二,得替他操持中馈,打点府内人情往来,其三,还得替他孝顺双亲,处好妯娌关系。其实,后宅亦如朝堂,朝堂尔虞我诈,政务繁忙,后宅女人琐事频多,嘴角更碎,日日挤在巴掌大的堂屋,没事也能吵出个翻天覆地来....”
长公主这话,就差明问,容语,你肯为谢堰洗手作羹汤,陷于后宅,与女人争风吃醋吗?
容语心底陡然涌上一片空茫。
是不愿的。
这从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眼下朝局动荡,换任何人坐在她这个位置,都震慑不住朝中这些牛鬼蛇神。若非她一身武艺拔群,身携北征南叛等赫赫军功,哪有本事拿住这群文臣武将?
她自民间来,端坐在这庙堂之巅,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一份简单的诏令,牵扯千千万万的百姓。也是进入司礼监以来,方知,她不经意的一笔,决定一隅百姓之安宁。
她唯恐自己不能尽心尽力,以为百姓谋福。
眼下,别说两三年,怕是五六年内,她都不会离开这个位置。
非她恋权,实则是不放心旁人。
她耗得起,谢堰等得起吗?
袖下那颗花球,依然在掌心来回滚动。
她抬目看了一眼窗外,细雨如丝,急浇而下。
脑海浮现谢堰的话,“你能来,是我毕生最好的贺礼。”唇角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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